新闻 | 体育 | 娱乐 | 经济 | 科教 | 少儿 | 法治 | 电视指南 | 社区 论坛 博客 播客 | 网络电视直播 点播 | 手机MP4
打印本页 转发 收藏 关闭
定义你的浏览字号:
  《小钱系列》之傈僳族的“刀杆节”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6年11月30日 11:11 来源:CCTV.com

  2006年3月4日我们飞赴云南保山拍摄傈僳族的“刀杆节”,下午到达保山机场,因为策划刘华先期到达,于是我们便在机场等他来接,没想到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因为车祸引发大堵车,刘华他们被堵在半道。保山机场被群山环抱,乘客陆续走掉之后显得异常静谧——它一天只有往返两个班次。四点的时候,刘华他们到了,我们便上车往中缅边界的腾冲去——刘华则赶往怒江州的泸水县。我们越过边防检查站,进入著名的高黎贡山,一路上风光极美——云南特有的梯田、热带的大芭蕉树、奔涌不息的怒江以及车窗外吹来的温暖的空气,抬头可以看见清澈到一尘不染的湛蓝的天空,我们沉郁的心胸渐渐被打开,带着美妙的心情,车子驶入黑夜……晚上十点多才到达腾冲县城,市容的美丽和整洁着实让我们惊叹。

  3月5日,我们在温暖的空气及和煦的阳光中起床,真是一种幸福,尤其是在起床后有人跟你说,我们去吃腾冲的特产——饵丝。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尹姓的官员,他带着我们来到一家叫“凤园”的饭店,饭店布置得古香古色,地上铺的是火山岩制成的地砖——腾冲到处都可见,甚至是在街道上,因附近有活火山,便就地取材,很有特色。饵丝是用米粉制成的,压成块的叫“饵块”,拉成丝的就是“饵丝”,它的味道和面条、米线等都不一样,在汤中淋上油辣,真是美味!尹老师说,吃饵丝,关键就是汤和配料。

  因为今天是周日,而且没车,所以无法下乡拍摄,尹老师便提议带我们游览腾冲,虽然可能会错过拍摄良机,但我们也只得同意。

  上午去了“国殇墓园”,是滇缅抗战中牺牲的国军将士和美军飞虎队员的埋骨处,所以这里有中华民国的国旗和国民党的党旗以及蒋经国的题词。接着去了翡翠城,腾冲是玉石之路上的重镇,是“中国翡翠第一城”,尽管现在没落了,但还是很有规模。

  中午在一家清真的家庭饭馆吃饭,这里有从缅甸走私来的香烟,淙泉和我尝试了一下,它没有过滤嘴,很冲,尹老师说它适合用当地的水烟筒抽,于是我们也尝试了,有了水的过滤确实好一些,吸水烟筒的时候可以听到筒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响,很有趣。

  下午去了和顺——刚在中央电视台获得“魅力名镇”的称号,它由一家公司在经营,与其说是一个镇,倒更像一个旅游景区。与丽江不同的是,原先的居民还生活于此。这儿是著名的“侨乡”,当年很多和顺人“走夷方”,沿着玉石之路去缅甸,发家致富之后便回家乡建大宅,但本人仍在国外,所以现在和顺有很多空置的老宅。我们参观了著名的“弯楼子”,里面住着一位老太太和一些景区的工作人员,老人是这个大家族的后裔,她的所有亲戚现在都在国外,尽管年事已高,但头脑清晰、谈吐不凡,热情谦和中透着大家族后人特有的气质,屋内的家具、摆设很多都是“洋货”,并且年代久远,有一个很有南洋风格的老摆钟走时依然精准,在整点还能鸣响。

  我坐在老宅的天井中,感受着几百年来未变的和风暖阳,内心异常平静,这是我第一次出差在外并不思念北京……

  3月6日,从腾冲赶到明光乡,一条石板路穿城而过,两边都是商铺,使人可以想象当年马帮穿行的景象,乡政府的小院很像《玉观音》中的场景,后来得知《玉观音》的电影版就是在腾冲拍摄的。

  稍作休整后驱车至自治村,刀杆节就在此举行。这是一个边境村,相当繁华,抵得上一个镇了,商铺、饭店、宾馆林立,往来于中缅之间的两国车辆不绝……安排好住宿后我们便来到刀杆场,刀杆已经架起来了,72把刀高耸入云,这种刀叫做“户撒”,是当地的柴刀,磨得相当锋利,几乎到了吹毛断发的程度,刀杆是两根钢柱,以四条粗绳固定。刀杆场的四周搭着很多临时的棚子和帐篷,形成了一个集市,有卖各种食品饮料的——其中有一些缅甸的货物,有卖日常用品的,有供民众娱乐的——比如扔沙包、打气球之类,还有歌舞、杂技表演等……刀杆场的上方是一座寺庙,说是寺庙,其实就是三间木板房。

  上刀山、下火海的人叫做“香通”,据说是被神“眷顾”的人,无须练习就有神技。今年有两男两女作为“香通”,他们平时在腾冲的一个民族园内表演,而刀杆节是一年一度的,所以专程赶回来免费给父老乡亲们表演,女性上刀山,还是第一次,这是民族园老板的主意。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两个女“香通”竟然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大的叫杨立凤,小的叫李生莲,她父亲是男“香通”之一。

  我们去了另一个男“香通”的家,途中的景色颇有些西藏的感觉,比较奇特的是猪全是放养的,到了他家很是让我们吃一惊,用霍师傅的话说以为是个关牲口的棚子,极其破败,四面墙壁只是篱笆而已,不知冬天该如何挡风……

  我们回到刀杆场,天色暗下来后狂欢便开始了,场中央燃起大大的火堆,身着民族盛装的傈僳族青年男女唱着民族歌曲,手拉手绕着火堆起舞,一直闹到火堆熄灭,变成燃着火星的木炭,高潮来到了——下火海!在庙里进行了一番祭拜后,四名“香通”摇着小红旗,呐喊着鱼贯而出,在木炭上蹦跳踩踏,围观群众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越喊越响……持续了大约半小时结束,“香通”们抬起脚向观众展示,果然毫无损伤。

  因为我们是远道来的客人,离开时两个小姑娘邀请我们喝傈僳族的“三杯酒”,即交杯酒、倒杯酒和同心酒,酒是自酿的荞酒,颇有后劲。

  3月7日,今天是上刀山,围观群众明显增多,还有一些从缅甸过来的,据说往年更多,今年因为中缅关系问题,缅甸那边的口岸关闭,来的人就少了。

  当我们再次见到两个小姑娘时,她们神情严肃,不像昨晚喝酒时那样嬉闹,虽然在民族园已表演过,但第一次在刀杆节上刀山,而且是72把刀,对于她们的年纪是一种很大的压力——我们后来得知,不是每年都是72把刀,头两年是36把刀,第三年才是72把刀,接下来又是两年36把刀,以此循环。

  如昨天一样,在庙里一番祭拜后就开始爬刀梯了。一名男“香通”先上,只见他手脚都在刀刃上,却异常轻松地迅速爬到顶端,把插在上面的旗帜抛下来。接着两个小姑娘依次上场,因为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刀杆节有女性上刀山,围观群众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喝彩,但很显然这一点也无助于消除两人的紧张,与男“香通”的轻松自如形成反差的是她们凝重的表情,她们的速度也不快,慢慢地往上爬去,群众此时都安静下来,目送着她们爬到顶端,翻过来,从另一面下来,刚一下梯,群众们的掌声和喝彩就又炸开了锅,她们抬起脚展示毫无损伤的脚板,直到这时,有些惊魂未定的脸上才第一次露出些许笑容……最后是李生莲的父亲上场,他不但如履平地,还在刀梯上滑稽地表演,引来底下群众的阵阵笑声。

  其后应一些晚到的外来客人要求,四人又表演了一次。随后还进行了傈僳族特有的射弩比赛。

  我一直在想这两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是怎样决定从事这项表演的,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内心又是如何考虑的,如果可以先期下来跟拍一定会更有意思,但这是传统纪录片的做法,作为正常播出的电视栏目是有难度的。

  来之前定的方案重点是解密上刀山、下火海的技术关键,但我觉得那应该是《走近科学》关注的事,不是不提,只是非重中之重,我们都比较倾向于当地人所说的“神和勇气”的解释,不是非要用现代科学得出个确切无误的定论,文化背景不同,我们站在此山评说彼山的事物难道不会失其偏颇?这是我在湘西拍摄苗医苗药时领悟到的,记得去河北拍摄清东陵时天津的王其亨教授颇有些激动地说:一切科学都是唯心主义!

  不过这是一个很大的看点,不能抛弃,但节目的内核或者说灵魂,用来提升品位的东西应该是关注人物,他们的悲喜和命运……故事的主体不就是人嘛,民俗也是由人来演绎的。

  3月8日,今天的刀杆场就已经比较冷清了,临时搭的棚子和帐篷陆续拆走了,小姑娘们心情与昨天大相径庭,因为今天拆刀,不用她们上了,两人开心地唱歌,自得其乐,还拉着我们一起唱。

  和一个男“香通”聊起来,得知刀杆节后有几天假期,他要回家种地,其实他在民族园的工资不低,无须再种地,可他的答案却很奇怪——种地的钱是给老婆的,外面挣的工资是自己的。傈僳族人的生活很悠闲,甚至可以说是懒散,他们挣来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吃喝玩乐,并没有建设家庭的意识,所以他们的居住条件会那样困苦,像那些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刀杆场做生意的村民,这几日挣得的钱买些酒肉享受一番,就又空着手回家了。可也正因如此,这儿的民风相当淳朴。

  据说是由吊车来拆这两根钢柱,但久等不来,我们还要赶回腾冲,只得走了。

  一路上我在想,这刀杆节虽然有政府的干预和商业的介入,但基本上还是自发的、原汁原味的,但也许不久之后随着大批媒体和旅游者的涌入,它就将发生变化,那我们是该刻意保持原状、拒绝发展还是顺应潮流、与时俱进呢?

  3月9日,租了辆车赶往六库(怒江州泸水县政府所在地),因为那儿也有刀杆表演。我们沿着怒江北上,一路上风光优美——傣家风格的建筑掩映在芭蕉树的绿叶下,颇有些泰国的感觉,当然路旁不时出现的小广告提醒我还在中国境内……途中遭遇三次边防以及毒品检查,由于霍师傅的记者证,我们顺利过关,还有个边防武警主动和我们套近乎,司机说,多归你们是记者,他们这么客气,平时可凶了……

  天气很热,几乎达到了30℃!我干脆脱了上衣,打开车窗吹风,想着在北京的同胞们此时正遭受沙尘的肆虐,我很没同情心地暗爽,呵呵……

  下午到达六库,与刘华会合,小城很干净,街道上植着棕榈树,怒江穿城而过。

  3月10日,去鲁掌镇鲁祖村拍摄刀杆表演,这儿满是梯田,可惜地里不是绿色,不然会更好看。因为是纯粹的组织表演,可以随时叫停或重来,对于拍摄倒是比较有利,这里的刀杆表演程序复杂,倒比自治村的显得“原始”,刀杆也用的是木头,但只有36把刀。我们参与了起刀杆过程,大伙儿拉着四根绳把刀杆拽起来。不过今天风非常大,似乎并不适合表演,但除了我们,还有北京台等多家媒体在,无法半途而废,于是依旧进行。这儿也有两个小姑娘上刀山,其中一个还把脚弄伤了,但她坚持说没伤,后来刘华悄悄问她,终于承认了。

  表演完毕后,与村民们一起跳舞,还是比较好玩的。后来风越刮越大,原定晚上表演的下火海只好取消。

  这里因为早已开发,村民们也大多外出打工,民风不及自治村淳朴,但也是很热情的。

  3月11日,经接待人员推荐,今天去上江乡百花林村拍摄傈僳族的教堂四声部合唱,本是计划外的事情,不曾想却是意外收获!

  车子沿着怒江前行,然后拐进一大片烟叶田和油菜花地里,渐渐往上,这时已经可以看见教堂顶部的十字了,这应该是当年外国传教士的开拓成绩。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基督教堂内部,教堂不大,两边的座椅像是哪个电影院淘汰下来的,村民们陆陆续续来了,今天是周六,据说每周日村民们会自发在教堂做礼拜、唱圣歌——用傈僳语。人员到齐之后,分男女站成两排,霍师傅说,先唱个短的听一下,于是在一位老者的指挥下,村民们开唱了……天哪!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些没有受过任何专业或非专业声乐训练的村民的声音组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有美感、如此的有力量!演唱结束后,我们面面相觑,久久不能言语,脸上全是震惊与赞叹!于是拍摄正式开始,我静静地听着,就在村民们唱到《友谊地久天长》的时候,我竟然……落泪了!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会听着这首歌哭,我突然想起老黄说过在罗布泊面对壮丽的美景时他潸然泪下,我想现在我大概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了……其实我在音乐方面很白痴,却没想到会被这完全听不懂歌词的四声部合唱彻底震撼!我后来半开玩笑地说:我肮脏的心灵得到了些许洗涤……

  我在心里说:这个地方我会再来的。我记得上一次我这样告诉自己是去年夏天在布达拉宫前。

责编:徐峰

1/1页
精彩专辑








相关视频
更多视频搜索:
CCTV-1  CCTV-2    CCTV-3    CCTV-4    CCTV-5        CCTV-6       CCTV-7        CCTV-8  
CCTV-9  CCTV-10  CCTV-11  CCTV-12 CCTV-新闻  CCTV-少儿  CCTV-音乐  CCTV-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