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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钱系列》之彝族“祭火节”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6年11月30日 11:17 来源:CCTV.com

  2006年2月27日下午我们在北京和煦的阳光中起飞,前往云南拍摄彝族分支阿细人的“祭火节”,这样的好天气似乎昭示我们的云南之旅将顺利而美好……(省略糟糕的飞机餐和笑容机械的空姐)将近四小时后,安全着落昆明机场,云南,我们来了!

  对昆明的第一印象是不错的,城市很美,气温也舒适,可以穿单衣……但我们并没有逗留太久,租了辆车就赶往红河州的弥勒县,于是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摸黑”进了县城,空气中已有凉意,接待我们的陈科长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请我们去吃了烧烤,然后便回宾馆休息,在云南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2月28日,早起吃了云南特产——过桥米线,然后在县文化馆等专家,好半天来了一位,却说要着急赶到昆明开会,没聊几句就匆匆离去,又等了很久,陈科长过来说另一位已下乡……于是我们自己杀奔西一镇红万村——“祭火节” 将在那里举行。我的心情是振奋的,因为是在云南啊,我朝思暮想的地方!可老天不大振奋,变天了,阴沉沉的。

  到达红万村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在陈科长的带领下,我们去到祭火节的“负责人”何毕摩家里,他家在村子里并不起眼,很普通的彝族民居,看得出来不富裕,何毕摩不知是否“通灵”过多,表情略显呆滞……我们和他略微聊了一下,这时天空中居然飘起了小雪!这……不是号称四季温暖如春吗……来的时候我还懊恼没有把外套留在办公室里,成了累赘,现在想来,要是真把外套脱了,还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告别何毕摩后我们来到西一镇,晚上就住在镇政府内,寒冷的空气中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湿,所以让人感觉骨头缝里都是寒气,在北京的五年生活已经让我“退化”到有点不适应这种寒冷了,霍师傅和淙泉就更别提了,雪上加霜的是,洗漱的水是冰冷的……

  3月1日,一大早我们匆匆从镇上赶到红万村,在村公所(村里公共的房屋,用于集会等)找到何毕摩,不过……他竟然不记得我们是谁了!解释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这时广场上拖来一头猪,我们便撇下他去拍猪,猪嚎得惊天动地,似乎它知道将要被宰杀……

  接着我们徒步往后山走,因为一会儿就要在那里“祭密枝”,是祭火节前的祭祀活动,途中看到一种状似莲花的美丽植物,当地人叫“地母鸡”,用来喂猪的。

  我们在山上等了很久,村民们才陆陆续续上来,他们开始埋锅拾柴,又等了很久,何毕摩等人坐着拖拉机上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大批的媒体和摄影爱好者,他们把何毕摩团团围住,长枪短炮全对着他,这时我们才明白为什么何毕摩认不出我们了——要是我被这么多镜头围着,我也不会记得谁是谁。

  那头猪安静地躺在拖拉机后面,但一会儿就不安静了——因为它被人拖着往树林里去,在那里,何毕摩拿着一碗水对猪撒了几下,然后转到了一棵树前,嘴里念念有词地开始了祭祀活动,当他再次回到猪身边的时候,从后面的树丛里突然蹿出十几个全身画满油彩的裸体男子,手里举着木刀,怪叫着围住猪……(此处省略血腥文字500字)不一会儿,猪魂归西天……裸体男子们抬着死猪来到埋锅处,锅里已经烧开了水,于是烫猪毛、拔猪毛、洗猪……而那些裸体男子则在一旁的树林里洗澡穿衣。

  等我再次看到那头猪时,它已经身首异处了,猪头被摆到刚才祭的树下——村民们叫密枝神树——猪嘴里还含着自己的尾巴……大锅里煮起了猪肉,还有南瓜、白菜之类的。村民们开始载歌载舞,玩得很high,众家媒体和摄影爱好者自然是蜂拥拍摄。唱得累了,饭菜也煮好了,于是大伙儿席地而坐,摆起了长龙宴。

  晚上我们住在村长家,和村长一家一起看回放,村长直夸我们拍得好,霍师傅红光满面,似乎已经看到了收视率再创新高……村长说晚上在村公所的广场上有排练,于是我们跟随他来到村公所,这里果然聚了不少人,天空中飘着细雨,很冷,但村民们反而练出了激情,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结束排练。

  睡觉……值得说一下,只有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却要挤下我们三个大男人……淙泉说:我不脱袜子了;霍师傅说:我有点怀念昨晚睡镇上;我说:我再也不要回忆今晚!

  3月2日,今天是正式的祭火节,我们早早地便赶到了村口,这儿已经十分热闹,用树枝搭起了一个寨门,有两个裸体男子“把门”,还有个裸体的小孩,身上也画了油彩,冻得够呛,还被一堆镜头围着拍……村民们盛装打扮,载歌载舞在村口夹道欢迎,只见游人络绎不绝,还有民兵、警察、消防队等等都鱼贯进村。我们拍了一会儿就在一旁吃饼干——因为这儿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当地人管午饭叫早饭,如果非要吃早饭,那就叫做早点,而上午叫做早上,下午则叫白天——我猜想可能是这儿日照时间长的缘故。

  就这样一直闹到中午,村民们用松针铺地,又摆起了长龙宴,饭菜中有一味叫做“棠梨花”的野菜很可口。

  下午原定1:30举行钻木取火仪式,却久久也不开始,于是霍师傅当机立断先去拍画油彩,我们来到老的村公所,一群裸体男子正在“化妆”,不过拒绝我们拍摄,霍师傅花了30大洋“摆平”,(忘了说一句,拍摄祭火节是要收费的,每人一百,当然CCTV的名头还是很响的,就免了)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负责画油彩的人是村里从昆明请来的一个广告业者,几乎所有的图案都由他设计和描绘。这时久违的太阳终于露面了,气温也慢慢升高。

  我们又折回主会场,仪式还未开始,我们不禁庆幸自己明智的选择,又等了好一会儿,何毕摩才出现,大伙儿拥上前去拍摄,却被拦了回来,说要退到一路之隔的“记者席”上去,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大声喊:“这是圣地,你们上来,说得难听一点,会对你们有不好的影响……”。

  可是……《正大综艺》的“大炮”却架在路中间,于是所有人的镜头里都有个“大炮”在晃荡……这还不算什么,一会儿居然走来一群领导,齐刷刷地站在路当间,把后面的镜头挡了个严严实实,于是大伙儿又一拥而上……钻木取火仪式就在这一片闹哄哄中开始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裸体的、穿衣的,疯狂地跳着、闹着,直到取得火种,众人簇拥着绕村游走,我们提前赶到另一个会场等候,这是一片类似于山谷的空地,四面山坡上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群众,还有一个主席台,坐着领导,顶上一条横幅:“云南•弥勒•西一2006红万阿细祭火节”。不一会儿,村民们把火种带到这儿,点燃了中央的柴堆,还抬来了泥塑的“火神”——据说在政府介入祭火节前并没有这玩意儿。村民们开始了狂欢——就是昨晚排练的舞蹈,如果没有领导的指挥和“现代”的音乐,还是颇有味道的,可是现在却有点让我说不上来的感觉……

  晚上,我们回到弥勒县城,边看回放边笑,霍师傅说:“正经的东西变成不正经,也是很好玩的。”

  3月3日,回红万村补拍一些采访和空镜,整个村子相当静谧,这其实很正常,但因为有了昨天的疯狂,一下子静下来让人感觉很怪异。

  中午,祭火节的“工作人员”在村公所聚餐,我们找到何毕摩,约好饭后采访他,后来他似乎喝多了,采访的时候略显激动,他说,以前祭火节是不可重复的,现在当地政府告诉他,为了更好的宣传,可以重复,但需要对方提供足够的资金……

  其实,这无可厚非,我们这些身处现代文明中的人没有资格对此说三道四,没有钱,这种民俗说不定也会灭亡,只是有了钱,却不可避免地在变味,关键就看变的方向和程度了。我并不批判现在的祭火节,它反映了当下很多民俗的生存现状,值得引起我们对于它们出路的思考……

责编: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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