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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山野人调查(八)神秘的舞者

CCTV.com  2007年12月28日 19:22  来源:CCTV.com  
[内容速览]  在元宝山的培秀村有古老的故事凄美动人,而村中老人语出惊人,证据近在眼前!它究竟是一个没有尾巴的猿猴,还是身形高大的野人,苗学专家解读百年石刻,我们找到了野人的形象记载?一盘录像提供了新的线索:在元宝山的东麓,会定期出现几个全身覆盖芒草、隐去真实面目的芒高。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装扮?记者进入大山深处,芒高再次出现了! 原来芒高是融水地区特有的舞蹈形式,它到底预示着什么,与野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苗学专家解读这一有着深刻渊源的现象。

雨中苗寨

  上集回顾:

  调查组到当地了解到,杜广荣所描述的那个山洞,是在半山腰,至今还没有人真正到过那里,但是关于野人存在的说法,当地村民大多都深信不疑。

  探洞分成两路,一路在洞穴对面山上观察拍摄,另一路选取山顶的地方向下垂直寻找洞口。宾宇丹第一个下降,他不断用随身带的砍刀清理下降时的障碍物。又是一阵雾过来,探测山洞的队员彻底消失在云雾中。洞中的情况会是怎样,野人是否隐蔽其中呢?

  探险队员发现洞内有一定空间,就在向前探寻的时候,他们还意外地发现了山洞的另一个出口。他们仔细地观察每一个角落,努力的寻找着,结果并没有发现不明生物的迹象。

  动物专家认为目击者杜广荣在元宝山山洞见到的那个“野人”很可能是一种误判。

  主持人:我们此次在元宝山的调查当中发现,很多所谓的目击报告,要么就是道听途说,要么就是牵强附会,很多都是孤证根本无法采信。要么有些人虽然提出了是巨猿的理论,但是经过种种分析,巨猿后代的说法呢也被推翻了,而且这一点是中外学者共同的一个共识。那么接着呢又有人提出了,红毛猩猩后代的传说,可是谁都知道,现存中国已经没有红毛猩猩,它都是在印尼苏门答腊岛上。虽说一万多年前,这个地方还有零星的红毛猩猩存在,但绝不能说明现在这个林子里还会有红毛猩猩。可是,在当地关于野人的传说,野人的目击报告居然是如此的众多,让我们又有点摸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了。这个时候我们听说了,当地有人称呼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为那乌,这个那乌是不是传闻当中的野人呢,如果不是它和野人之间又有着怎样复杂的联系呢?

  小桑村的杜正陆是元宝山的护林员,也是一个采药能手,村子里的人都钦佩他的能力也很信任他。没想到在这里居住了几十年,却遇到了传说中的野人。


和苗族同胞一起

  那是2004年早春时节,杜正陆一大早就进山采药,接近中午时分,他正在溪水边,突然听到背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响声。他回头一看,像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在跑动,这一下把他吓坏了,深山里难道会有怪物吗?

  目击者杜正陆看到的野人大概有一米到一米二左右。当问他为什么觉得它像野人?老杜说,因为那个生物熊巴不是熊巴,猴子又不是猴子,又不是这个野猪,所以怀疑它就是野人。

  他还说苗语把它叫做那乌。把野人称为那乌是这里独特的叫法,那么杜正陆说的那乌是什么呢?

  贾仲益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博士 :那乌在不同的地方说法也不太一样,那乌苗话直译是山里的人,那乌实际上在苗族民间传说里面,是普遍存在的一种想象物,但是我们大家都没有见过它,就是包括说到这种东西就是好像是真实见过的老人,他自己并没有见过,只是说他好像以某种方式在跟它打交道。

  杜正陆发现的这个被称作那乌的野人,当时距离他大约有百米左右,杜正陆很难看到它面部,但发现它走起路来却非常有特点。

  杜正陆 目击者: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地方有像我那房子那么大个石头,以后它知道我这个活动在那里,它就怕人,就翻过去,那个人有毛一样,说说可能是野人。

  在杜正陆的目击报告中我们注意到了那乌的称谓,调查组随即对他目击野人的地点进行调查,但没有发现任何野人留下的痕迹。因此杜正陆目击的野人事件还无法证实。

  但有趣的是当我们询问村里的村民是否也有类似目击野人的经历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坚信有这种被他们称作那乌的野人存在,即使没有目击到野人的人,也毫不怀疑,这里的山林有那乌存在。当采访当地老人这周围有没有野人呢?她们十分肯定说有,虽然自己没有亲自看见过,但确实在附近山上听说过。


目击者比划着见到的野人形态

  主持人:那么从寨子里人的说话,我们不难看出,当地人似乎对于那乌或者野人的存在是深信不疑的,并且从种种迹象表明,在这其中,有众多的文化现象都和野人有关,我们提到的野人泉、野人湖、野人歌等等,这一切让我们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你说一个地方关于野人的目击报告多那很正常,但是甚至在这个地方居然发展到,影响到了人们的生活状态和文化生活。因为在他的县志当中,我们也能够看到众多的野人目击报告,这似乎在向我们证明一点,那就是当地人与这个传说中的那乌,他们的生活似乎是错综复杂地联系在一起的。

  我们的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在元宝山地区的大多数寨子里的村民,都把野人看作为那乌,并且坚信,那乌一直生活在元宝山的密林里。在这里,山民们甚至还将他们认为的那乌编成了歌进行传唱。歌中唱到野人泉的地方有野人曾经在这里生活,石碑上还有它的图像。据记载野人泉是清代修建的。

  石磊 融水苗族自治县民族博物馆馆长 :它这个手你看是很长的,这个又没有尾巴,这个头又很高大,所以说你说像猴子又不像,说像人又不像,也许可能介于这种之间,但是这一带管它叫野人,我们目前也是很难理解。

  浮雕上的形象更接近于猴类,难道元宝山传说的野人那乌,就是一种猴子吗?

  贾仲益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博士:猴子和苗族的生活关系并不是非常得密切,但是就是作为重要的艺术元素具有非常复杂的这种象征意义的,主要是像燕子、鸟形、蝴蝶、枫叶、牛角,这些东西会经常出现在妇女服饰啊,或者是说房屋建筑的这种雕刻里边,很少有猴子这种形象出现,因此我们在苗族腹心地区,看到的这种带有文字的这种石刻,包括石刻里面带出来的这种形象,很可能是内地汉族地区的文化传进来之后,留下来的遗迹。

  主持人:其实我相信对于这幅图,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当然,这是一件属于过去时代的物品。如果你非要说这是一个野人,像猴一样的东西野人在戏弄一只马,也能说的清楚,关于这幅画,可能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的人肯定有不同的理解。所以呢,贾先生说的这个话也是很有道理的。可是,他说的这些话,我相信是基于人家的学术观点走的,从那个角度讲没有错误,但是如果我们结合当地民众的一些风俗,我们就会发现,您不能否认这个地方确确实实有奇怪的东西存在。要不然人家怎么会有这么多关于野人的东西,有什么野人泉啊,野人歌,而且当地的记者告诉我们说,在他们这里有一种奇特的风俗仪式,从这个当中也许我们会得到更多的启示。


野人泉上的浮雕

  在元宝山历时一个多月的野外调查中,调查组没有发现任何一件能够充分证实野人作为一个物种存在的证据,但令人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地区从上个世纪至今,不断有野人目击报告呢?而且在目前科学证据仍不足以支持元宝山地区存在野人的说法同时,在当地村民却始终认为山林里确实有一种被称作那乌的野人存在呢?

  我们的记者在元宝山地区调查时发现,在野人歌、野人泉的背后还隐藏着一种更为神秘的习俗。录像中这两个身披茅草奔跑在山中酷似野人神秘人物,是元宝山地区特有一种习俗――芒高。

  相传芒高是一种怪物,每年农历的正月都在元宝山举行芒高节,苗民们通过吹芦笙、跳踩堂舞来驱赶它,同时让它带走一年的灾难和病魔。装扮成芒高的后生头戴面具,身披芒草,手脚涂黑,从山上狂奔而下,然后跳起了粗犷的芒高舞。他们身上的芒高草是当地高山上的一种寄生藤草。

  贾中益:从形象上来讲这个芒高,我们现在用的是在元宝山周围比较经常看到的一种藤,一种青藤,这种种藤它这个枝蔓非常多、而且非常细。

  如果芒高酷似目击报告中描述的野人形象单独进山,很可能给不知情的山民一个意外。

  假如小桑村的杜正陆看到的是这个“野人”

  假如培秀村的梁汉昌祖先曾经猎杀过的,也是这样一个“野人”

  假如培秀村的何任权看到的更是这样的“野人”

  为了查清芒高仪式的真相,我们的记者来到举行这一仪式的安陲乡九筒村,这里位于元宝山的腹地,安陲乡文化站负责人告诉记者,芒高的组织者确实有特殊的安排。

  赵志勤 融水苗族自治县安陲乡文化站站长:这个芒高的扮演者,只有寨主他心中有底,他提前通知那些扮演者做好准备,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通常负责装扮芒高的都是村子里有影响的人,他们使用的化妆的颜色都是用锅底灰制造出来的,扮演者一定要身体强壮,披上十几公斤重的芒高草,跑很远的山路是不容易的。


元宝山特有的风俗--芒高

  但在赵志勤看来,山民决不可能将芒高看成野人,因为芒高是一种神秘的仪式,它的组织和行进的路线都有严格的限定,在其它时间举行是绝对不允许的。

  既然在元宝山找不到野人作为物种存在的依据,为什么当地村民还年复一年的举办这种仪式,并把自己打扮野人形象在山林里穿行呢?是不是芒高仪式与野人之间究竟有哪种联系呢?九筒村里精通历史掌故的老人认为这个形象来源与野人出没有关。

  苗族老人:以前我们这一带的山中经常有“那乌”出现,我们的祖先是看到了那种形象,才模仿制造了现在的芒高。这里还有祈福平安的意思,我在元宝山生活了七十多年,我的老人就告诉我,芒高在这里已经流传了很多代了。

  在对元宝山地区所有野人目击报告进行核实后,专家们认为芒高的来源很可能与野人那乌没有任何关系。

  贾仲益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博士:一般它没有看到真实形象,不知道它的情性,喜怒哀乐,或者是它的活动特点的这样的生物界的东西或者是自然界里面的东西,很难进入到非常有神圣意义的这种仪式生活里面,所以,芒高不可能是苗族在山里面,随时可能遇到的各种各样不熟悉的这种动物的形象。

  如果芒高的形象与野人没关系,那么这里的山民为什么要设计这个有酷似野人的形象神秘的仪式呢?在芒高的形象背后究竟隐藏怎样的真相呢?

  朱群慧 中央民族大学苗学研究所研究员:我认为这个芒高舞它来源于几个方面,一是战争,二是苗族的狩猎,狩猎是包括它要进入山寨里面去和狼群在一起,它才能够捕获那些动物,它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也不是十年八年形成的,它是上百年,甚至更长远的时间形成的,而且在当地的苗族内心或者是生活习俗,都形成了一种深刻的概念。

  相传几百年前元宝山地区虎狼成群,当地小伙子为保护村民,身披芒草,涂黑四肢,进山屠狼杀虎,成了山林之王和保护神,因此在当地村民心中,芒高是以一个勇敢高大、并且能够保护人们生命财产安全的保护神的形象出现的。

  朱群慧中央民族大学苗学研究所研究员: 当时苗族每个寨子都有神山,保护苗族的有树或者石头,或者神人这样的方式,那么融水这里的芒高是神人的方式出现,它这个方式出现,它就是想象成一种人与鬼的一种结合,一种结合,那么它披上这种芒草是辟邪的。

  当地村民相信,披上芒草以后,它就能够抵挡所有的怪物,甚至山林里的野狼和厉鬼,只要人披上这个,就能保护自己,久而久之披芒高草,就成了元宝山地区山民祈福平安的仪式,他们将身披芒草的扮演者视为山神的化身,它的出现能为山寨求得吉祥平安。

  几百年来,元宝山地区的山民一直坚守着这个奇特的仪式,保护神芒高的形象植根于他们心中。因此,当他们看见偶然看见山林中有不明动物出现的时候,很可能会认为是山林怪物的出现,把它当成一种野人了。

  查林 荷兰莱顿大学人类学学者:通常人们问得最多的是:“野人”是真的吗?它确实存在吗?我认为我们不能说有,当然也不能说没有。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世界上所有的物种。到目前为止,人们还没有更为有力的证据证明野人是不是真正存在,动物学家们需要直接的证据,比如像骨头、皮毛或者是野人的尸体。我们现在有的就是目击者们的证言,这些人认为自己看到了像野人的一样的东西。其实,我们的研究正是从这些故事开始的。

  主持人:应该说,用了八集的时间,来讲一个野人调查的故事,可能到这里大家都会觉得意犹未尽。对于我们同样也是如此,有一种特别遗憾的感觉,和特别疑惑的异样,为什么呢?因为您看当地人,有那么多人都声称自己曾经见过野人,可我们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导演去那好几个月,居然连野人毛都没有拍到,是不是野人在跟我们捉迷藏呢?这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有的时候,我们普通人的关于科学问题的兴趣点,真的可能和科学家会产生一些分歧。1978年美国做过一个调查,调查对象是体质人类学家、物理学家、海洋生物学家,有一个问题就是:大脚怪、野人是否存在,有百分之六十九的科学家认为这个东西纯属子虚乌有。其实,了解野人调查的朋友也都知道,在我们国家的学界,恐怕有为数不少的人,可以说数量众多的科学家都认为,野人这个东西应该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化石证据没有,活体证据没有,死的个体也没有找到过,这恐怕也是野人调查的一个死结。那么野人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只是传闻呢?说实话我们有点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因为,无论我们说是从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还是乾隆年间树立于大别山地区的乾隆碑,以至于现在广西元宝山地区众多的目击证词,似乎都在向我们说明,在深山密林之间,真的生活着一种奇异的精灵,也许它就是我们人类童年时期的伙伴之一啊!可能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因为有不少专心研究于野人调查的科学工作者、爱好者们也都承认,大概在众多的目击报告当中,只有百分之五的才是可信的。虽然我们讲,这百分之五的是可以相信,可以做进一步调查的,恐怕里面真正能够成为有用的线索的,恐怕不到百分之一,但是不到百分之一,也并不能完全说明这个东西它真的就不存在。可是说到底,大家也会觉得我们用了八期节目的时间,做了一个没有结果的调查,其意义何在呢?说实话,我觉得好有一比,就像是我们去钓鱼,难道我们钓鱼的目的就是为了最终钓上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并且把它烹饪好了,以满足我们的口腹之欲吗?当然不是了,任何一个钓鱼者他都是注重钓鱼的那个过程,享受就在这一个环节了。同样,我们制作这一期节目,其实真正精彩的恰恰是这些调查的过程。野人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许真的是在深山密林之中,或许真的只是存留于我们脑海当中的一段印象而已。好,感谢大家收看今天的《走近科学》,下期节目我们再见。

责编:走近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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